《我在故宫修文物》获收视大捷 《我在故宫修文物》是怎样的一部作品

发布时间:2016-02-29 14:48:55 来源:大铁棍娱乐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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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网北京2月29日电(唐平)2016年伊始,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先后登录央视九套和某视频网站。虽然仅有三集的体量,该片却将一场“以小博大”的收视战打得利落漂亮:网络点击率超70万;豆瓣评分高达9.5,超过热播剧《琅琊榜》。《我在故宫修文物》究竟是怎样一部作品?高收视率和高口碑之下做托举的是何质地成色的基石?近日,该记录片的两位导演叶君、萧寒做客人民网视频访谈,他们将作品层层解构,将时间慢慢倒推,将人物谱系作最接地气的白描。当被问及是否会推出续作,导演萧寒表示,团队更有可能会做一些更短、更新的版本,“比如三五分钟的,带花絮的,或者观众看得不过瘾的,像男神王津的故事我们会做一些适合网络传播的短章节”。【视频访谈】

  

  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导演萧寒(左)、叶君作客人民网文化频道。(记者吴亚雄 摄)

  让技艺背后的人“活起来”

  2015年10月,时值故宫博物院90周年院庆,故宫方面破例让摄制组将镜头对准最为保密、最为神秘的文物修复单位——故宫博物院科技部。据导演萧寒介绍,其实早在五年前他们就酝酿了做一部关于故宫文物修复纪录片的选题,让那些修复大师走到公众面前,“因为他们所做的事情被大家称为全世界最昂贵的工作,他们经手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无价之宝”。回忆去年马不停蹄、星夜兼程的拍摄经历,导演萧寒的脑海里至今依然盘桓着一个“赶”字。萧寒笑称,“当时是因为故宫院庆,给了我们这个机会,希望跟我们合作拍这部片子。最头疼的是工期太紧,包括后期都在赶。”

  由于采用了长时间跟拍的方式,在人员配置方面,团队主创规模很小。用导演叶君的话来说就是,最多7个人,常态是5个人,“一个人在现场,两个摄影师各带两个助理。每个人要身兼数职,就像足球场上一个人要踢好多个位置一样”。主创团队又以80后、90后居多,正因为都是年轻人聚在一起,《我在故宫修文物》这部纪录片在叙事方法和剪辑节奏上颇具新意,它融合交叉了多门学科知识、技术和极富时代感的流行元素。导演萧寒表示:“在一件件冷冰冰的,几百上千岁的文物背后,其实是有鲜活的人,而这些人身上又有很鲜活的故事。我们拍文物,拍修复技艺,但我觉得更多的是希望这个技艺背后的人能够‘活起来’。”

  导演叶君更爱用写作文来设喻,阐述他的创作理念。“小学语文课就就教我们怎么写好人文速写,怎样用寥寥几笔把一个人写得特别可爱。创作中,我们先描述一件价值连城的文物,然后慢慢引导观众去意识到文物背后的人更有意思,再逐级给予这个人物以‘戏份’,观众投入的感情就会逐级递增,最后变得爱上它。”

  

  导演萧寒(左)、叶君在人民网视频演播室。(记者吴亚雄 摄)

  5年做田野调查写10万字资料

  实际上,早在开机之前,两位导演就用了5年时间去做田野调查,一趟趟地游故宫,光是调查资料便写足10万字。尤其是叶君在拍摄时总是秒变“十万个为什么”,故宫工作人员送他一个“叶问”的雅号。再次听到“叶问”的称号,叶君面呈赧颜,“拍摄涉及到十个工艺组,每个工艺组都要构思一个文本,很多问题要问。我就老是在各个工艺组串来串去,问来问去,我又姓叶,所以得名‘叶问’。”

  即使提前五年功课做足,即便头顶“叶问”的大名,创作团队还是遇到了很多棘手难题,最头疼的就是“突发事件”。导演萧寒举例称,也许团队在拍书画修复组的时候,瓷器修复组发生了一个特别棒的事,可错过了就只能是一个遗憾。再比如拟定拍摄星空的晚上,突然下起雨来,结果并不是推迟几天拍摄就可以解决的,“错过了这个时间,又要再去申请,因为故宫的安保非常的严格。你申报的拍摄周期错过了,又得重新再去申请。”这些都是萧寒在实拍过程中的真实境遇。

  顾名思义,《我在故宫修文物》展现的主人公就是一个个“我”,工作在故宫一线的文物修复者。导演萧寒表示,团队在人物跟拍上的手法就是融入到拍摄对象的寻常工作和生活中去。“差不多小半年的时间,我们和故宫工作人员工作、吃饭在一块儿。一开始他们也会觉得我们是一个闯入者,到我们拍完走了,他们甚至觉得少了点什么,因为每天相见就像同事打招呼似的。”萧寒说。

  除了记录文物修复者在宫墙内施展精湛手艺,他们在宫墙外的日常生活也纳入拍摄的视野。导演叶君认为这是一种接地气的表达:“他们上班也会换乘五种交通工具,他们也会遭遇堵车,他们与我们是一样的现代人,只是他们在故宫这样的场所,从事着外人看起来非常穿越的工作”。

  故宫修复文物的女孩气质最好

在与这些文物修复者长达半年的朝夕相处中,叶君有一个惊人的发现,虽然这个直爽的汉子在表达起来有点欲说还休。“我觉得在故宫工作的女孩子气质很好。”追问其个中缘由,萧寒替叶君做了补充,“这个工作性质决定了她们对任何东西都是轻拿轻放的。她们的动作、仪态、气质,就像流水一样柔和的状态,而且认真细致工作中的人是美丽的,在文物修复的工作环境与氛围当中,你会觉得她特别的棒。”

  在人物的选择上,纪录片第一集就把镜头对准了青铜组的王有亮师徒、陶瓷组的王五胜和两个80后年轻人、钟表组的王津师徒。纪录片播出后,像钟表组的王津,精湛的技艺和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征服了很多网友,观众再次领略到了久违的“匠人精神”。谈起拍摄对象的遴选,叶君指出,三集纪录片主要是按照文物修复工艺的门类来划分,“某个主人公可能在这一集是主角,下一集就成为了配角。这是一个多线索并进的叙事结构。好比拧麻花,两三个拧成一团,然后再下一个。”

  有豆瓣网友在观后感中感慨,“用来丈量他们一生的,不过是数量不超百的书画,或者器皿,这样的一生,走得好谨慎,好珍重,好讲究,又好舒服。”至于网友对纪录片主人公的热捧,萧寒认为这是当下凡事求快求高效的互联网时代,人们从“慢节奏”中收获到的感悟。“可能这个社会,我们看到的是越来越多的急功近利,浮躁。所以,看到这一刻的时候,大家才觉得显得珍贵,才会被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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